第十七章 主场与法力（第3页）

    是的，并不是10次，而是无限次。
    这并不是什么逻辑漏洞，也不是什么文字游戏，而是在法术的理论当中，任何一门法术，在使用者位于封闭系统内时，只要其内部的法力总储备量达到能释放这门法术一次的程度，那么这门法术在这个封闭系统当中就必然能无限次释放。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则要在此基础上再去明白一个问题：
    那就是释放法术过程当中的法力究竟都去了哪？
    是被完全消耗掉了吗？还是转化为了其他形式的凡能量？亦或者是生了别的什么无法用理论跟逻辑来解释的事情？
    答案是更微小的法力。
    是的，法力的终点仍然是法力。
    无论是正常用法力做燃料的法术也好，还是用法力做参与物的法术也好，其法力在法术效果结束后的最终归宿，永远都是法力。
    以他们的晶元噬灭术为例，就效果而言，晶元噬灭术的过程会给人一种将他们的法力都转化为了噬灭能量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只是…也仅仅是一个过程罢了。
    或者说，虽然他们晶元噬灭术的终点是将法力转化为了噬灭能量，可事实上当这些噬灭能量爆完，对敌人造成了符合计算结果的真实伤害后，其结构便会在这一过程中重新瓦解为更小单位的法力。
    就如同物质界当中的原子、质子、电子跟夸克的区别一样，在正常状况下，没人会将法力、魔力、青钢影能量这些当做同一种东西，就像没人会将铁跟碳当成同一种物质一样。
    可如果将这些能通过法力转化而来的凡能量进行无止境的拆解的话，那么当其小于某个单位后，组成其的结构便会直接崩解，回归到最原本的法力粒子状态，就如同将铁与碳从原子层面再拆解时只会得到一堆质子中子跟核外电子一般。
    当然，按照这样的逻辑，或许会想，既然魔力与青钢影能量这些凡能量拆解到一定次数后便会生结构上的瓦解，失去原本的效力，回归最基本的法力粒子，那么法力本身呢？
    如果对法力也进行永无止境的拆解，是否也会得到一个法力都失效的微观量级出来？
    答案是并不会。
    没错，无论对法力进行多少次细化跟切割，乃至将其切割到出物质界可观测极限的夸克级以下，其性质依旧不会生任何变化，依旧能挥出法力该有的“法”与“力”的特性。
    法力在理论上不存在临界极限，这就是无数学者们研究后得到的结果。
    包括所谓的1标准单位的法力也是，许多法术之所以对使用的法力有单位体积上的要求，是因为构成其的法术模型只能用‘粗糙’到这种程度的法力。
    就如同20深的洞必须用20以上的玩意才能插到底一样，是法术模型本身需要的法力精度就那么高，所以才用那么大一颗的法力粒子，而不是因为法力粒子只有聚集到那么大的时候才会具备法力的特性。
    在法术模型的转化下产生现象，在运行法术的过程中同外界环境结合为需要重新提炼才能再次使用的游离法力粒子。
    事实上，不光是法力，作为灵界层向本源方向的边界而存在，无法用法力直接转化得到的灵魂能量，其实也具备着同样的特性。
    无法凭空产生，也无法从真正意义上被永久性地消耗掉。
    这便是基于灵界层层面上的“凡能量守恒定律”。
    而按照这一理论，就能再提出一个全新的问题：
    假设存在一种法术，能做到让自身法力在参与完法术后不立刻转化为游离的法力粒子，而是重新聚合为跟自身体内的那些法力一样的可操纵法力，甚至更进一步，直接创造出一种能够将附近区域的游离法力…乃至一切游离的凡能量全都掌握过来的法术，又会生什么呢？
    是的，就跟想象的一样。
    到那时，凡是位于这道法术影响范围内的敌人，都将无法再调用任何游离的凡能量，甚至其本身攻击他们时消耗的那些凡能量，也将反过来被他们利用。
    而他们……则将永远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源泉！
    这就是辛莱莱自顿悟中领悟出来的答案。
    从法术的效果入手，除非他们永远不创造新的法术，不然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永无止境地完善跟填补，而从法力乃至凡能量本身入手，除非他们彻底舍弃术法这条道路，不然无论什么样的法术，最终都逃脱不过他们的掌控。
    就如同他们当初在突破法术与法力大师lv50的瓶颈时领悟到的那句话一般：
    万法皆殊途，众道当同归。
    这一次，他们要掌握的，不再是走向殊途的世间万法，而是那归向一处的通天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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