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栖霞一梦（第1页）

    贞观遗韵越千年，
    古卷茶香伴圣颜。
    玉指轻敲惊史谬，
    朱唇浅吻破情关。
    栖霞雾锁前尘事，
    渭水波摇后世缘。
    最是仓皇别离处，
    长留明月照人间。
    张教授推了推老花镜，目光在李世民身上来回打量。
    林悦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0t;小伙子气质不凡啊。&0t;张教授突然伸手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0t;这通身的气派，倒真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0t;
    李世民从容起身，行了个标准的现代握手礼：&0t;久闻张教授大名。&0t;
    老教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头对林悦笑道：&0t;你这表哥倒是有趣，连说话都带着古韵。&0t;他指了指李世民面前摊开的《贞观政要校注》，&0t;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0t;
    林悦正欲解释，李世民却已开口道：&0t;贞观十五年，太宗曾言&039;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039;。晚辈读史，正是为明得失。&0t;
    张教授眼睛一亮，竟就着旁边的空位坐下，与李世民探讨起唐代典章制度来。
    林悦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生怕李世民说漏嘴。
    可这位千古一帝对答如流，甚至指出了几处史料记载的谬误。
    &0t;有意思！&0t;张教授拍案叫绝，&0t;你这个观点与敦煌新现的残卷不谋而合！&0t;他热切地抓住李世民的手，&0t;下周我有个学术报告，你一定要来参加！&0t;
    送走张教授后，林悦长舒一口气，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嗔怪地瞪了李世民一眼：&0t;我的乖乖陛下，您差点吓死我！&0t;
    李世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0t;朕我只是实话实说。&0t;他忽然压低声音，&0t;况且，能见到后世如何评价贞观之治，倒也有趣。&0t;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李世民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林悦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对方投来询问的目光，她才慌乱地翻开笔记本。
    &0t;我我该写论文了。&0t;她结结巴巴地说，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打。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0t;悦儿，你的心跳很快。&0t;
    林悦触电般地缩回手，却对上李世民专注的目光。那双眼睛如古井般深邃，映着千年岁月的沉淀，却又在此刻只为她泛起涟漪。
    &0t;我……我……&0t;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0t;嘘——&0t;李世民突然倾身向前，指尖轻轻抵在她的唇上，&0t;朕知道。&0t;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林悦浑身僵住。她能闻到李世民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是今早她特意为他挑选的古法香水，却意外地契合他的气质。
    &0t;您您知道什么？&0t;她小声问，声音微微颤。
    李世民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0t;知道你为何不敢看朕的眼睛。&0t;他翻开《全唐诗》，指着其中一页，&0t;就像当年婉儿不敢看这页诗。&0t;
    林悦低头看去，是李世民的《望终南山》。诗旁空白处有一行小字批注：&0t;圣情眷眷，臣心惶惶。&0t;
    &0t;这是曹婉儿的笔迹？&0t;
    李世民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吟诵：&0t;&039;对此恬千虑，无劳访九仙&039;。&0t;他抬眼看她，&0t;婉儿总说这句诗道尽了为君之难。&0t;
    林悦忽然觉得鼻腔酸。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终南山的雾霭，御书房的墨香，还有眼前人批阅奏折时微蹙的眉头。
    她分不清这是曹婉儿的记忆，还是自己滋生的情愫。
    &0t;我想去个地方。&0t;她突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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